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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城八年【十七】

玫鬼:

“逃啊,你为什么不逃?”

迷迷糊糊听见一个女童圆润张扬的声音,疲惫的常雨揉了揉眼睛,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喂!你怎么这么懒,你不想逃吗?”

猛地回过神来,常雨吓醒了。他掉到了床下,瘦弱的身子直接摔出一道淤青来。

他战战兢兢的用被子将自己捂紧,只露出半个脑袋,邪门地瞄向周围地空气说:“你……你怎么又来了,我说了我不走,你别再来了……”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话间似乎有些少女赌气的味道,话落,一道白影就鬼魅的幻化在常雨身后。阿箐将小鬼手搭在他的肩上,对方却条件反射地惨叫一声,弹簧似的站了起来。

“叫什么叫!”阿箐又凑了上去,连忙捂住他的嘴,半张溃烂空洞的脸几乎贴近到了肌肤。

常雨双腿发软的坐到地上,显然依旧没适应过来,此刻抱着被子拼命摇头,末了后又上下看了她两眼,才缓缓的小声说道:“吓死我了……你太可怕了,每次出现都要吓我。”

阿箐的脸看上去像是哭丧着的,只听声音倒感觉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少女:“我吓你?是你胆太小了!而且我很可怕吗,我再可怕,有外面那个坏东西可怕吗?你再看看你的身上的伤。要早听我的逃出去,现在早就可以吃香喝辣,远离那个瘟神了!”

这好几年,阿箐都会来找常雨聊天,经常讨论如何出逃,就连如何去实施都周密谋划好了。这些虽然逃不过薛洋的法眼,但似乎也只是逃不过他的法眼而已。

常雨低着头,怯生生的说:“你别骂他坏东西……被发现的话你没事,我却会挨揍的。而且就算出去了,又能去哪里,说不定外面比这更糟。总之你想逃的话,自己逃吧,不一定要拉上我。”

“你!你是不是被他打惯了啊?真怂!”阿箐气的跺脚,想到同样受害的道长,一时又悲愤无比。薛洋的手段她无比清楚,令人毛骨悚然,但如果这样就屈服了,她就有愧于道长的教诲。她愤愤的说道:“我逃什么,我在这里飘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救更多的人,为了看那个家伙被绳之以法!”

“噢?看谁被绳之以法呀?”

一个突兀阴沉的声音闯了进来,阿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拉住了常雨的手。说来也奇怪,鬼原本应该是冰冷的,常雨却从上面感觉到了一丝丝温度。

薛洋也不知是何时伫立在门外的。他抬起脚踩着门廊,一手撑着墙壁,笑咪咪的说:“哎?你们两个怎么不继续聊了,我接着听,挺有趣的。”

阿箐冰冷冷的对着他,似乎要从黑漆漆的眼睛里射出两道精光来把他射死。薛洋却是嗤之以鼻,大步往前走去。而当他走到常雨面前的时候,阿箐的魂魄则渐渐消失不见了。

常雨感觉到手心流逝的温度,有些怔然,但一刻就恢复过来,小心翼翼的望向薛洋说:“我,我没跟她走,我很听你话的……”

薛洋看着对方表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突发奇想,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点子,哈哈笑了起来。笑完后,脸上又恢复了正常,他说:“很好。”

然后薛洋就伸手扯住了常雨的头发,将他拖行了一段距离,丢到了空地上。掏出了一个剪手指的钳子,薛洋哄小孩似的笑着说:“张嘴。”

常雨惊魂未定,不知又是哪里得罪了他,就颤颤地不会动了。薛洋用一只手强迫性的掰开他的嘴,又将冰冷的钳子深入了常雨的嘴中,对准了一颗孩童正在茁壮成长的后槽牙,用力的拔了下来。

常雨刚开始还是一懵,然后就疼的哭了出来,捂着嘴小声含糊道:“疼!”

薛洋抚摸他的头,阴险的笑着说的:“疼吗?待会还有更疼的。”

一颗接着一颗,然后又一颗,拔下接近一半的牙齿,常雨肿了满脸。他想不明白,薛洋从未对他有实质性的伤害。不知为什么要拔他的牙齿!语无伦次地捂住止不住的牙血与口水,他颤抖着发出声音,问:“为什么?”

“因为好玩。”

不是因为仇恨,也不是因为他是谁的种。如今的薛洋更像之前常慈安的样子,或许都只是为了好玩。

常雨再也没有说话,任由薛洋掰开他的嘴巴,挣扎也只是徒劳,泪如雨下的哭着。他不像个孩童,他的童年全是灰暗的,人生也是灰暗的,或许这样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就当薛洋打算要拔光他所有牙齿的时候,一阵阴风刮来,试图去煽动薛洋,阿箐可怖的脸像在流泪,却没有泪水。

“薛洋,你真令人作呕,你是人吗?你根本不是人!”

薛洋平常铁定是要动怒的,此刻却是笑了。那点风根本动不了他分毫,薛洋继续把玩着常雨的嘴巴,同时说道:“小瞎子,你说我不是人,但我可是有血有肉的。而你的尸体早就被野狗啃干净了,就连骨头都被当做食物埋到了土里。”他对着常雨,又哈哈笑到:“你不会喜欢她吧?这小瞎子没眼睛没嘴巴的,还耸拉着半截舌头,恶心的紧。跟她一比,是不是觉得我好多了?哈哈。”

阿箐孤魂野鬼,也不知多久没照镜子了。她原本只是个小姑娘,此刻被薛洋这样一说,看向常雨就多出一丝委屈之意。因为打不过薛洋,阿箐格外警惕,此刻就边躲边小心的骂着:“恶心人,臭东西坏东西,披人皮的妖怪!令人作呕!”


 


薛洋笑着掏出火符,盯着周围咬牙切齿:“我好歹也有着一张人皮,而你连一张脸皮都集不全。枉你带着我给的这张骇人恶相,骂起人来却依旧跟过去一样软绵绵的,一点进步都没有。”

‘我给的这张骇人恶相。’直击阿箐内心,她似乎变得有些害怕发颤。但声音依旧坚定:“没进步也好过你,活该没人喜欢,谁都恶心你,道长更是恶心你。死骗子祸害世间!寄生虫!毒瘤!就不该存在!活着就是错误!你早该去死了!!”

说完,阿箐还喘了一口气,这是她目前对薛洋说过的最恶毒的话了,不仅把魂魄缩的更紧,以免被他发现。

薛洋果然狞笑着,在周围走个不停:“不要以为我不敢灭了你!出来,你不是喜欢捉迷藏吗,我们就来玩游戏!滚出来!”

常雨在一旁奄奄一息,阿箐屏住呼吸,找准机会将常雨拖了起来。竹竿吊着一个活人有点难,但也好在她之前对薛洋积存了不少怨气。

阿箐慌忙的将他推到了义城外:“快走!他要来了!”

常雨看着阿箐,眼里流露出感激,但更多的是不舍,他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她。

阿箐脸一红,使了蛮紧推他:“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义城外有修士,我用鬼气掩盖你的气味,在水里他跟他的走尸都捉不到你!”

薛洋走了过来,神色倒很平常,话里带着一丝戏谑:“还想跑去哪?”

阿箐更着急了:“跑啊!你怎么还不跑!”

常雨惨笑了一下,他忽然转身,对着薛洋跪了下来,声音依旧含糊哽咽:“我不走,别杀她,我求求你。”

他瘦弱的身子一跪下,就显得卑微无比,看上去弱小又懦弱。

“怎么不继续跑了?”哼一声,薛洋弯下腰来,扯住他的头发重声说:“拔光你的牙齿。”

“撕烂你的嘴,切断你的四肢,你哪也不能去,只会剩下一条烂舌头,放在家中给我做摆设。”

常雨越发恐惧,沉默不语。

薛洋看着他,又笑着露出对虎牙,似乎变得跟常雨同个年龄阶段似的。他又有乐子可寻了。

“好啦,小常雨,我怎么会那样做呢,还是看心情吧,刚刚还很差,现在不错了。”

阿箐默默消失了,她最后像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常雨一眼。

小姑娘家只身来到晓星尘的棺材前。早上的时候这里还打理的井井有序,整整齐齐。此刻却乱的像有人在这里打了一仗。

晓星尘衣衫不整,凌乱不堪,胳膊和腿被人狼狈地搭在棺材边,宋岚则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这凄凉的景象,如同绝望的背景。阿箐的鬼魂趴在那,一开始还只是浅浅抽泣,到最后则痛哭流涕了。



落英缤纷,又到了牡丹花开的季节。

中饭过后,金光瑶在怀里塞了把玉剪。他看到如海一般富丽堂皇的白雪牡丹,眼底的光深深地暗了下去。

他令仆人退下,一个人站在了这花海中央。单薄细白的双手攥着剪刀的尾部,紧贴花萼,将那些开的不完美的牡丹狠狠地剪了下来。

他剪的时候带着恨意,掉下的花朵儿被他几脚践踏踩成了稀泥。最后剪出了一堆空秃秃的枝头,不过这点损失对于方圆几里的牡丹田来说,微不足道。

金光瑶的这具肉体,受过不少轻伤与折磨,就连薛洋的痕迹,也不如其五分之一。其实他很喜欢干净的感觉,希望自己是干净的,因为他这大半辈子,都是在淤泥里度过。

当上仙督,坐实金家家主,该死的人死了,该做的事也做了。他努力了大半辈子,其真正的目的也只是想有人爱罢了。金光瑶认为,爱不应该是畸形痛苦的,有一点瑕疵都不叫爱。真正的爱,应该像母亲那样,让人感到温暖又实在的。

“仙督!”一个小修奔到金光瑶身前半跪,恭敬的抱拳。

金光瑶没精打采,一朵朵牡丹掉到地上,他视若无睹,说:“何事?没看到我在忙吗?”

“是……泽芜君来了。”

“二哥吗?”金光瑶喃喃自语,回过头又问:“他现在人呢?”

“正往此处……”

“阿瑶,你在做什么呢?”小修还未说完,就见蓝曦臣站在远处微笑,轻轻叫唤着。

他的腿脚修长,只是几步就稳稳站在了金光瑶身前,看见一旁被摧残的牡丹花,蓝曦臣感到一丝讶异,轻轻一愣。

把玉剪递给那个小修,金光瑶连忙上前笑脸相迎,神色有点慌乱,他说:“二哥要来,怎么都不与我通知一声,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而且最近带小辈游历下山,在集市里看上了一金瓶,瞧着好看,也与你家般配,顺便拿来送你。”

“原来是这样,不过像二哥这等身份的人,居然也会跑往集市,着实少见那……”金光瑶微笑道。

蓝曦臣笑了一会,那笑落在金光瑶眼里,淡雅得出奇,却又不失温度。就在他恍惚之时,蓝曦臣疑惑的问道:“阿瑶,这牡丹为何如此修剪……”

“牡丹,开的太多了,适当剪掉一些也好。”金光瑶底气不足的说。

“哈哈,阿瑶,你真不适合修剪花草呀。”

话落,金光瑶自己都愣了一下。那片地方给他糟蹋的不成样子,说的这是多蹩脚的谎言阿,可蓝曦臣就是信了。


 


金光瑶连忙补充道:“其实只是想留着一些开的好看的,但是,却没想最后都被我剪掉了,不如说,是我恶意剪掉的……”


 


“无论好看不好看,它总有自己生长的理由,就算剪掉了花,它还是会按着自己的愿望继续生长,直至过完一生。”


 


原本还在担心蓝曦臣会不会多想,但现在显然没有。金光瑶顿了顿,不知道说什么。蓝曦臣思考着走在前头,回头对他笑到。


 


“算是修道的感悟罢了,我知道阿瑶的修炼一直太杂,若是无事时,可以叫二哥来帮你巩固根基。”


 


金光瑶轻轻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样的蓝曦臣真是容易被外人欺骗,一时担忧万分。因为蓝曦臣真的太好骗了。


 


“这样……好吗。二哥如此真心待我,万一哪天……”


 


“阿瑶,为自己的三弟巩固根基,有什么好不好的。”蓝曦臣轻轻的说。


 


金光瑶有些震动,不如说,他觉得之前嫉妒蓝曦臣修为的自己是多么愚蠢。蓝曦臣多么善良,多么干净啊。或许自己做的那么多那么多不可挽回的错事,在他眼里,最后都有可能原谅。有这种可能吗?应该有吧。


 


这点温暖金光瑶绝对不想放过,但此时的他看上去有些拘束,却是不愿在对蓝曦臣动手动脚。


 


在自己还没变得干净之前,不想去玷污他。


 


 


 


义城,下了大雨,雾气却没因此减少,显得十分诡异。


 


屋子漏水,常雨躺在地上,浑身是伤,薛洋似乎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把他玩腻了,丢在了这个小黑屋里。


 


现在的他又冷又饿,十分想死,或许死了,就能回归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他越来越困,越来越困,最后,闭上了眼睛。


 


常雨终归是死了,死在冰冷冷的雨夜当中。薛洋发现时,是一个明媚充满阳光的早晨,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发臭。而薛洋只是无所谓的吹了声口哨,摆了个阵法就出门去了。


 


他的目的很明确,找几个活人进来义城玩玩,日日去折磨一两个人,也是会腻的。


 


今日巡逻的修士有很多,天上呼啸,挨家挨户走。想屠村杀人,已经是十分艰难的。今非昔比,鬼道虽然还不是主流,但从不缺乏研究的人。如今各仙家里也有几个偷偷研究鬼道的修士,其目的,只是为了对抗鬼道。所以薛洋杀人,为了避免麻烦,找金光瑶要是最好的。


 


一开始还能给点,可越到后面,金光瑶却越没什么目标可以给他的。


 


薛洋的手里含有大量鬼修材料,却少有传送符,这次是手头里的最后一张。一来到金光瑶的寝室,薛洋就毫不犹豫的躺上了床,当自己家似的脱干净了衣服,还打翻了书桌上的一碟墨水。他毫不知耻的说:“金光瑶,拿不出人也没事。只要报个金家名单出来。哈哈哈,你可是娼妓之子耶,绝对有说你坏话让你烦恼的人,让我去杀掉,皆大欢喜!”


 


“你当我这里是游乐园?里头的人都是畜牲让你随便杀吗?”沟通好一会,金光瑶坐在旁边说。


 


“最近都不见你使唤我了。”薛洋爬起来,跳到了金光瑶身上,笑嘻嘻的搂住了他的脖子,紧贴住了他的耳朵:“说来说去的,别告诉我你是想从良了,我知道你骨子里是什么货色。”


 


“我不管你要干什么,在义城里进行大屠杀,还是到外面屠村屠城。”金光瑶有些心虚,躲避着薛洋的眼神,甚至不太想面对他,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只要你不触碰金家利益就行……这么多年,我哪次不是放任你的?”


 


“噢?……可是那些该死的修士妨碍我了,其实我大可抛弃义城,到处逍遥自在。老实说,我可不想跟那个魏无羡一样守着乱葬岗。若不是要帮你守尸以及紧闭风声,我早就出来玩个痛快了。你说不都是因为你吗?”


 


金光瑶神情呆滞,眼睛看向别处,欲言又止。


 


薛洋定定的看着他,忽然用力往前一推。他一改之前温和的模样,恶狠狠的对他说:“我懂了,我看你是真想从良了,你得到了你想要的,那我呢?连几个人你都不愿意给,又不是要了你的命!现在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品德好坏了?晚了!”


 


金光瑶闭着眼,几乎听不见的快速呢喃:“别说了别说了……”


 


薛洋眉毛一挑,看到他这柔弱的样子,忍不住凑上去,用力撕咬他的唇角,吸食那流出的嫣红的血液。


 


金光瑶微微震动,推开薛洋。薛洋眉头一皱,拇指狠狠朝着那个伤口一按。薛洋又靠进来说:“要不你每天过来义城陪睡好了,我想能天天睡到仙督,应该也不会感到无聊。”


 


薛洋的索求,是永无止境的。对感情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混蛋。金光瑶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往长远点方向看,他要的绝不是这样别扭痛苦的。


 


慢慢抬起手掌,在薛洋冰冷的目光下,轻推开他,起了身,准备穿衣服出去。


 


薛洋一双眼怨毒的像是要滴出血,盯着金光瑶来回走动的背影,他嘴上说的轻巧,目光却极其的恶毒,像要化作利剑捅他个百八十遍似的。


 


“敛芳尊,金光瑶,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在这里大开杀戒了……鱼死网破撕破脸皮的事情,我干的出来。”


 


“是吗?”


 


薛洋用嘴咬起他一缕发丝,抵头对望:“是的,除非你天天上来义城给我干一次,让我看看你风骚的模样。”


 


抬起头,金光瑶的脸像是蒙了层阴影,带血的嘴角微微颤动,上挑起来:“好啊,杀吧,杀,你可以试试……”


 


薛洋眼一沉,阴晴不定地看着他,似乎想到了他能用的所有手段。只是片刻,他又凑近金光瑶,试探性的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来,说:“你想威胁我?”


 


“没有人想去威胁你。”金光瑶一张白脸盯着他说。


 


此时正视起薛洋,视线下移,金光瑶才发现他腿上有伤,薛洋连提都不提。


 


血迹都快干涸了。金光瑶神色微动,夸张的蹲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丝巾,轻轻触碰,心疼又怜爱的说着:“成美,你受伤了,不处理可不行,感染就不好了。”


 


“那种事谁都无所谓吧。”


 


看着他,薛洋居高临下,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从心底滋生。金光瑶明明是个百依百顺的样子,自己却依旧拿他没什么办法。


 


蹲下来捏住他的脸,薛洋冷笑着哼了一声:“假惺惺,之前还问我是不是狗。”


 


“能控制我,你心里一定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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