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词歌

挂断电话之前他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

今天的宴会格外热闹。

早些的时候，古拉迪乌斯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些烟花，接二连三的爆破声里漂亮的颜色映满了整个天空。也不知是谁的提议，干部之间的酒量较量已经到了第8轮，场上似乎只有琵卡，迪亚曼蒂和乔拉还在较劲。他的王正懒散得靠在沙发上和托雷波尔说着什么，baby-5坐在他腿上试图从比她大得多的盘子里拿蛋糕吃，似乎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多弗朗明哥夸张得大笑了起来。

船舱里的温度很高，维尔戈靠在窗边，玻璃上蒙着水汽依稀能看到众人喧闹的姿态，即便滴酒未沾也有了些醉意，一时半会儿记不起现在是海圆历的第几年。过来很久成员们才渐渐散去，多弗朗明哥独自躺在沙发上，他用小臂遮挡住晃眼的灯光，指尖挂着墨镜的一只脚摇摇欲坠。过于安静的环境令人下意识摸索自己的心跳，维尔戈没由来得想着，随着心脏每一次稳健的收缩血液喷涌，流经被金色戒指紧扣的大动脉将金属一遍遍烫热，心跳不停便不会归于冰冷。那是对戒中的一只，刻着家族的花纹，在几年前被巧妙得套在了他的心脏动脉之上——“你可是老子最信任的人，维尔戈，送别的礼物自然会有些不同。”不可一世的人背对他站在夜幕笼罩的船头，“只有你成为影子我才能放心。”

维尔戈走了过去，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得接触过对方，船只在海面轻轻摇晃，他的手肘撑在沙发靠背上为他盖上自己的大衣。多弗分明是清醒着，但他们谁都没有开口，很多东西用语言讲出来便成了日后违背的依据，而以生命为蜡烫出来的点滴热度则会在体表留下美好的疼痛，爱或是其他，自由心证。

因此每每到告别时他都未发一言以应，并以此期冀着重逢。

维尔戈在很久以前便做好了觉悟，他自己也好，其他干部也好，为了创造一个王而拼上性命在所不惜。若路不平绊住王的脚步，便连同整座城全部烧光，若有人胆敢触怒王，便将他的家人一同杀死。王不能被任何人忤逆，更不会因多少人的倒下就停止步伐。“我们肯定你的一切，而你将与我们一起实现梦想。”

不必道歉，不必因踏过他人的尸体而痛苦，和迄今为止的一样，一切都是必要的牺牲，无论这个家族面临何种强敌和打击，落在他人眼里的将永远是王睥睨一切的笑容。那是作为最高干部的维尔戈的心绪，但总还是有些多余的感触，是作为红心的他未曾明言的。

只要那份爱是给你的，你一定会明白的。挂断电话前他再次以笑容回应那头的王，将那些长达半个世纪的，或是爱慕或是忠诚的心绪藏在沉默之中。

他确信那枚金属依旧滚烫，他确信对方是明白的。

——很久以前不知是哪个太太讲的，维唐是不用说话也能过一辈子的cp。

——五年了好不容易把这篇填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我爱他们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