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嗑的cp很毒,谨慎关注。从今天开始给每一位喜欢的文手画手写彩虹屁

关于

口渴

色瑟:

      迪卢木多的嗓子像是着了火,刺疼又麻痒的尖爪顺着气管一寸一寸的往上爬,硬是被他用毅力给堵在了嗓子眼。


      这里是男巫集会的尖塔教堂,那群自大又刻薄的老东西们的力量可不像是他们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瘦弱干瘪。实际上,那些玩弄巫术的咸肉们既强大又狠毒,更糟糕的是,他们大多还暴躁易怒、心胸狭隘,可能为了一点点不值一提的冒犯就大打出手。


     迪卢木多只能强行忍耐身体里的冲动,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现在是盛夏正午,被层层厚重墨绿窗帘和大理石壁隔绝起的外界正是阳光炽烈的白天。他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拖出去,暴晒个魂飞魄散。


     可怜的吸血鬼。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平日里阴森神秘的男巫们怎么会选这么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来举办祭祀庆典。相比传说里,那些永远躲在密林和洞穴深处,在午夜时分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悉悉索索举行仪式的巫师们,他眼前那些喝着香槟侃侃而谈的杂种们也太过嚣张了。就差没在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上全天候不中断的播放他们的聚会广告。


      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被那个傲慢的混蛋抓住——迪卢木多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会场中心的肯尼斯,他的现任主人,永远享受着仰慕与崇拜,一边举着高脚杯一边同周围的族人们谈笑。常日无事时,那个金发男人总要阴沉着脸不发一言的窝在书房,安静的可怕。但是遇到了终于可以展示才华的场合,他就会像发情期的孔雀一样,穿上不可一世的骄傲,急不可耐的显摆自己的才学。


      当然,他确实是有真材实料的天才,这不是什么客套的吹嘘,他自出生便仿佛被撒旦赐福过的那般聪慧过人。所有复杂晦涩的咒语对肯尼斯而言不过是唇边的呼哨,只消卷起舌尖,像是发出来自肺腑深处的咏叹一样随心自然。


       他的手指,那被恶魔亲吻过的瘦长骨肉,可以轻而易举的勾画出最最恶毒的诅咒,让所有鲁莽招惹上自己的倒霉鬼们后悔不迭、痛心断肠。


      不幸的是,迪卢木多也是众多倒霉鬼中的一员。


      他像狗一样被迫戴上防咬嘴罩,鸦黑的金属上布满了冰冷的符文,这让迪卢木多的獠牙再也不能随意的刺进温热的脖颈。


       他总得忍耐蚀骨销魂的饥饿感,而导致这一切罪魁祸首则不过是某个突然陷入单相思的红发女巫。


       爱情都是狗屎,他只渴求血肉,迪卢木多愤恨的想。视线片刻也离不开那个还在高谈阔论的醋瓶,我总有一天要让他哭喊的跪倒在脚下,在剥皮拆骨的折磨中忏悔一切。


      或许是这怨毒的目光太刺骨,也或许是源于巫师天生敏锐的第六感,肯尼斯回过头瞥了一眼孤身一人笔直站在石柱旁的侍从,便关上了滔滔不绝的话匣子,停止与同伴们的交流,转身向迪卢木多走去。


      大概是想戏弄一下浑身不自在的奴仆,肯尼斯在走到窗边时,抬手轻轻拉扯了一下帘布,被阻挡在外的阳光顿时倾泻出一条闪亮的金带,斜斜打在吸血鬼的跟前。


      迪卢木多下意识的吸气向后退了一步,这番手足无措自然取悦到了邪恶的巫师。他微笑着踏步靠近,任由对自己无害的光明轻抚在苍白的脸颊和同样灿烂的金发上。


     恍若雨后晴空一样的碧蓝眸子里聚满了欢乐。


     他缓缓地举起酒杯,轻巧的碰撞上迪卢木多唇前的嘴罩,玻璃发出了悦耳的叮声。


    “干杯!”肯尼斯畅快的说道,紧接着仰起细长白净的脖子一饮而尽。


     迪卢木多的口腔立刻湿润了,他的视线无法离开那浅浅埋藏在脆弱皮肤下的根根血管,唾液流淌的厉害,连带着犬齿开始不受控制的突出生长,但他能做的只有紧紧咬住,让狰狞的牙尖刺入自己的牙龈。


      他的灵魂在疯狂的嘶叫着口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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